基于协商式CVM的生态系统服务多元不可比价值测度研究

Except the economic value that measured by monetary unit, ecosystem service has plural values that could not be measured by monetary unit. The incomparability and incommensurability exist among these plural values, and they could not be transformed roughly into monistic money. However, because of value monism, the traditional CVM only evaluates the monistic economic value of natural capital, but ignores or simplifies the plural values. This value presumption and methodology is the root of global environmental issues. Based upon scientific and positive methodology, this research firstly will introduce the value pluralism into positive research and bring the deliberation into CVM. By plural value survey questionnaire, in-depth interview, and deliberative focus group, it will then try to measure the plural value, analyze the impacts of environmental recognition and information on plural value, and explore the attitude and welfare of different value holders. And next, it will construct a plural value account and argue the value conflicts and possible solutions. The different environmental value will lead the different environmental behavior and policy. Finally, this research will draw and analyze the clauses and methods of plural environmental values protection in China’s environment policy, and try to ameliorate China’s environmental policy system.

生态系统服务除了具有可以用货币衡量的经济价值以外，还具有无法用货币衡量的多元价值，且多元价值之间存在不可比较性和不可通约性，不能简单化约为一元经济价值。然而，传统CVM法秉持一元价值论，仅考虑了它们的经济价值，但忽视或简化了其多元不可比价值。这种价值观和方法论是导致全球环境问题的根源。本项研究采用协商式CVM方法，将环境哲学伦理学中的多元价值理论引入实证研究，将协商机制引入传统CVM法，通过多元价值量表、深度访谈和协商式焦点小组，测度生态系统服务的多元价值及其变化，分析认知与信息对多元价值的影响，挖掘不同价值主体对多元价值的态度及其福利，构建多元价值账户，探究多元价值冲突及其解决机制。不同环境价值会引发不同的环境行为，需要不同类型的环境政策加以保护和捍卫。本项研究在论证生态系统服务多元价值存在性的基础上，提取和分析我国环境政策中保护不同环境价值的条款和方式，完善我国的环境政策体系。

生态系统是人类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蕴含了丰富而重要的价值。生态系统不能仅仅被视为人类的附庸，其自身就有存在的内在价值。包括环境价值在内的各种价值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基础和目标，它们均可以被视为公共价值的组成部分。所谓公共价值，是被人类社会所共享和珍视的某些价值，包括经济增长、环境生态、公平正义、自由民主、健康教育等等。人类社会可以被大体划分为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生态等五个领域，每个领域均有各自的公共价值，这些价值不能全部转化为以货币衡量的经济价值。社会发展的本质，是这些社会领域及其公共价值的同步增进。其中，环境与生态系统所具有的环境价值最为典型，这些环境价值包括科学价值、社会价值、生态价值、文化价值、历史价值，这些价值分属不同层面，具有哲学上的不可加性、不可比性或不可通约性，无法完全用货币衡量。认知会改变个体持有的多元环境价值和多元公共价值，随着认知的深化，经济价值的重要性将不断下降，其他非经济价值的重要性将不断凸显。多元价值之间存在价值冲突，一元的经济价值之间的冲突，可以通过帕累托改进或经济补偿得到化解，然而，多元价值之间的冲突，则必须通过价值持有者之间的协商和同理，才能得到化解。不同社会主体均可以创造不同的价值。创造价值，持续创新，改变世界，是企业家和公司的使命。同样，通过制度和政策创新，政府和公共部门也可以创造包括环境、繁荣、健康、教育、稳定、民主、自由、法治、和谐、幸福等在内的公共价值，改变世界并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政府必须在多元公共价值之间保持平衡，长期忽略某项公共价值是导致公共管理和政策失败的根源。循证分析可以帮助政府明晰蕴含在社会各领域的多元公共价值之间的复杂关联，减少公共管理失败的风险。公共价值账户可以全面展示社会各领域的公共价值，帮助个人和政府更好地进行决策制定和政策评估。对于生态系统服务多元不可比价值的研究，可以推动美丽中国建设，促进五位一体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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